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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人政治[3]

所以說我們台灣目前面臨的政治亂象絕非什麼民主必經之路,更非民主化以後的正常現象;如果說要下什麼比較確切的按語,不如說是在華人習而不察的心理深層結構上移植嫁接了其基礎根本不同的政治制度。民進黨執政八年,在野黨最有力的批評始終集中在經濟問題上;經濟問題固然有,正反意見固然迭出紛陳,術業有專攻,非本文能品評。然而對一般人來說,「經濟」問題究竟意味什麼,卻是很耐人尋味──無論謝長廷提出什麼「幸福經濟」的口號,抑或不少藍營支持者(當然,綠營也不少)在經濟學上的知識硬碰硬後較量不過,抬出「人民的感覺最重要」之類的遁詞(此輩出沒網路者大有其人),很明顯的都是將信任放在親「身」「體」驗之上──講明點,還是不出孟子「不飢不寒」、不離老子「實其腹」的主張。現下總統大選在即,安定牌歷來必打無虞;可憐台灣老百姓,政治上的主張始終跳不出只求「身上衣裳口中食」的程度。

然而,然而──我是要講亂象──雖然華人傳統上的政治所欲達到的理想水平如是之低,畢竟那還有安定的意味,無論如何安居樂業以後才能保住身家嘛。然而華人國民性裡這種人格發展朝嬰兒期逆退的性質,既然發展不出西方式爭取參政權的公民政治,常常連此種最起碼的安定都保不住(在古希臘,因為債務而實際上陷入他人奴隸狀況的公民往往依靠政治改革翻身;好比說雅典的梭倫Solon就是搞此種改革,並且乾脆從此以後禁止雅典人當奴隸);一但權威掃地,再配合人民飢寒,往往就是「天下大亂」──在華人的歷史傳統裡,並沒有西方的「革命」概念,相應對的是所謂的「揭杆而起」接著「群雄逐鹿」:無論是法國大革命抑或美國獨立革命,其基礎都是基於理性的指導,意圖爭取「天賦人權」而爆發的;即便這些都是「資產階級」革命而非「無產階級」革命,後者也是基於馬克思的共產主義哲學去推動的。諷刺的是,後來真正(?)發生共產革命的兩個國家,並非因為其國情符合馬克思的預測而建立共產政權;在中國,毋寧是最傳統的、最基本的「不飢不寒」的條件都不能維持時,動搖了國民黨政權的合法性。但也僅只是動搖。歷來的農民革命,鮮少一擊之下就推翻專制王朝的──無論是漢末的黃巾、唐末的黃巢、宋代的田虎方臘宋江、清代的太平天國;至如筆者熟悉的明代,唐賽兒、劉六劉七、鄧茂七等等等…從明代中葉以來即小亂不斷──往往是饑民與「封建迷信」的組合。「建設」不必說(「理性」指導更是奢談),破壞還往往極大。明末的流寇整整流竄了十七年,好不容易李自成以關中為基地建號稱極還把明思宗逼去自縊,結果山海關之役打了個一蹶不振,簡直可以說是在清軍面前又恢復了流竄的本質流到亡,殘部不是被清軍收編就是被南明招降,而招降往往還是幌子,自身難保的南明政權根本約束不了這些土匪頭,往往為患百姓,自家內鬨更是屢見不鮮(清軍能進入南明最後的據點雲南,說到底還是拜孫可望與李定國齟齬之賜)。中國的士大夫向來有痛斥「姦民」、「刁民」、「亂民」、「暴民」的傳統(尤其為官者);中共政權建立之後,官方卻統一論調,一律將諸如此類的某某之「亂」全部改稱為「農民革命」。此說一出,好似大有增普羅人民光彩之感;然究其實,此「革命」與彼「革命」相提並論,不特增人疑竇,識者簡直有風馬牛不相及之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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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人政治[2]

當然,本篇意在針砭華人的政治文化,無意去指責一般華人的「戀愛」的(所謂「去死去死團」成員往往過了適婚年齡卻連個異性伴侶的手都沒摸過,豈不陷於文化「醬缸」更慘?只應哀悼,不配批評)。不過我們接著「身」談起,可以引到文章的主題了:華人之間的人際關係有什麼特別的地方?特別之處在於,在「二人」關係之下,互動真正是以「身體」力行的模式去達成的;我們已說過這種對身體的注重其實是「口腔期」和「肛門期」的綜合反應,而許多日常互動中的例子不例外的顯示了此種對「口腔」(攝食)與「肛門」(排泄)的彼此「體」諒──見面打招呼常說「吃飽未?」、「吃過沒?」;在「熟」人面前才敢「開口」,蓋「半生不熟」味道不佳也;而一個人款待得周不周到、熱不熱情,決定了她/他有沒有人情「味」;這是「攝食」面。「吐」苦水、「發洩」情緒則要找親朋好友,這是「排泄」面(在西方這是心理健康的問題,該找心理醫師的)。

講到這裡,我要點明的是:中華式的政治(權力)結構,正是在此種互相「體」諒、「體」會、親「躬」的追求下搭建起來的;因而支配者的身分必須是愛民如「子」的「父母」官,而整個政治關心的層面則基於「民以『食』為天」,致力於孟子所謂的「七十者衣帛食肉,黎民不飢不寒,然而不王者,未之有也」,或者老子所謂的「治大國如烹小鮮」、「虛其心、實其腹」,或者莊子所謂的「民居不知所為,行不知所之,含哺而熙,鼓腹而遊」──此種著重飲食身家的「政治」理論,恰恰與西方契約論為解決一群個人自行發展、適者生存(華人的說法是「弱肉強食」,還是吃)所帶來的無秩序大異其趣。實際上,民主政治引進漢土後,如果有什麼「水土不服」,原因大概便出在於強中國的「子」民去當西方意義上的「公民」;我們知道民主政治下的「公民」在歷史上並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賦予的:完整的雅典公民權僅限於成年男性擁有(而女性則被視為與孩童等同),羅馬帝國的公民權也是逐漸及於羅馬城之外的(絕大多數「義大利人」的羅馬公民權還是打了三年(公元前91-88)的同盟者戰爭(social war;social是從拉丁文的socii來的,有譯為「社會戰爭」,誤)才取得的),而近代各國婦女運動為爭取投票權,種種事蹟,更不待言。總而言之,參與西方民主政治的前提是成人的資格,而成年與否端視個人人格發展的程度如何──非常有趣的是,法律上所謂的人格攻擊(personally attack),在中文裡卻譯成了人「身」攻擊──可見得中國式的政治智慧,總是明哲保「身」用的;而支配者若為被統治者著想,則不外乎要求其「子」民的人格發展維持在兒童的階段,換言之,停留在早期的「口腔期」、「肛門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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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人政治[1]

若採取「政治為權力的運作,而權力乃藉由人際關係的管道來傳遞」的觀點來看政治,則討論華人的政治文化,理當從華人社會藉以維繫的人倫關係為討論的起點。

華人傳統中的人際關係可以一個符號「仁」來說明;此種「仁」的關係就字面的意義解,是以「二人」之間為關注的焦點,而被統括以「五倫」稱之(君臣、父子、夫婦、長幼、朋友,基本上是以一對一的關係為基礎);這不同於印度的種姓階序,也不同於歐洲從中世紀殘留至今的階級概念。至於指導此種「二人」關係的思想為何?可以儒宗「至聖」的一席話來概括──「夫仁者,己欲立而立人,己欲達而達人」──也就是所謂的「恕」道。此種「恕」道,著重的是將心比心,「體」會、「體」諒此關係中的對方(也因此,道歉時必須說「對」不起或「對」不住;蓋此種關係是一對一的「仁」的關係是也),以此種得「體」的方式來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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殉道論

且羅列一番人類酷虐行為的眾生相:白色恐怖期間,被國民黨特務逮住,強灌蔥麻油、牙刷強剃包皮褪開龜頭等種種酷刑逼供、羞憤自殺的異議人士;二二八事件期間,被國民黨軍隊逮住,一個個鐵絲穿了手掌綁作堆,推下基隆港的無辜老百姓;八年抗戰期間,被日本皇軍逮住,在東北七三一部隊的實驗室當中逐次將空氣抽至真空,被自己的腸胃爆體的「圓木」(被當作活體實驗「人」的代稱);民國初年,被軍閥逮住,凌遲之先剝光衣服、割去雙乳的女中國共產黨員;霧社事件裡,被日人逮住,屍體作成醫學標本的莫那魯道;明清之際,被孫可望逮住,活剝了人皮、大呼「死得快活,渾身清涼」的李如月;唐將亡之際,被李克用逮住,死於不鋒利的鋸子之下,大罵「死狗奴,解人當束之以板,汝輩安知?」的孫揆;漢興之際,被呂氏逮住,五官俱廢、四肢俱斷,號為「人彘」的戚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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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權日踐踏人權,痛悼


明明吶喊,卻傳不出聲。圖片及新聞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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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滸》:錢穆觀點

在台灣唸歷史的大概很難不認識錢穆;一但認識,要忘記就更不容易了──他是李敖口中所謂比其師呂思勉還迂腐、迂腐到自成一格的,那種今日已絕跡的想做一代儒宗的傳統(中古?)士大夫(這樣形容似乎過分,所以我只是引述而已)──想忘掉他,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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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解夢

作了一個夢。一個人獨自唸書免不了鬱鬱,便乘著記憶猶新記下來,自己試著解解看,潛意識裡壓抑住的是現實裡的什麼。這個夢如下,不太確定或推論的部分則寫在括弧裡:

我在一片平地上,左邊是巨大的樓層,頂端嵌著樞軸,是摩天輪的樞軸;摩天倫震天戛地倒下(我彷彿能見到三三兩兩逃散逃難的人,但不太真)。倒下的巨輪恰好從左向右傾,將我的目光和腳步導往右;(右邊似乎也有建築物,因為)一恍神間人已在裡頭的第四層樓(這裡頭的第幾層樓似乎只是一種標記。我雖然很明確的知道「目的地」在五樓,但實則乘電扶梯時上時下,並未感到實在的趕到確定往上或往下了)。我就在這一層四處晃蕩,這一層似乎是百貨公司或商店街,人就在各個專櫃間;我終於在眼鏡行的附近停了下來,架在鼻樑上的支架夾著鼻子,熬的熱煞,束的緊疼,而調整了稍舒鬆開來。便到了五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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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Nov 13 Tue 2007 00:53
  • 慶生

慶生

11月12日是爸生日。據說今天也是某人的誕辰。所以爸就有這樣的笑話:我的生日可是國定假日!(儘管他是死忠的台獨派)(不過現在好像不放假了)

本次的慶祝方式是一頓薑母鴨。其實那是和火鍋差不多的東西,只是內容物一定有薑母和鴨外加其他添加物。本次慶祝的另一特點就是媽自備了一包含蘑菇、金真菇以及不知名蕈類的添加物綜合包──我一開始還納悶那一包是什麼,見得真相不禁大笑;我想這笑裡頭應該有「諷刺吝嗇」的含意,不過這當然不足以解釋「笑」這回事。有一種說法是「期待緊張的突然釋放」(好像是康德說的),不過其實我對那包東西並未「期待」到「緊張」的程度。再說以前也經歷有在高級自助餐廳包了幾包蛋糕在皮包包回家的事,似乎也不像有什麼好期待的。我也不覺得笑意謂著鄙夷(這好像是洛克說的),倒不如說是對這件事原本蘊含的鄙夷意味被轉化成別的東西了,所以也就好笑了。那是什麼東西呢?或許是一種欣賞吧。對於應該「鄙夷」的事務從應該有的鄙夷態度轉向欣賞的態度,像《世說新語》裡頭記下的人物百態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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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odbye Kitt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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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題與「快樂樹朋友」(Happy Tree Friends)之類的動畫風格沒有關係,雖然那我也有在看。這篇純粹是追念那不知是有幸還是不幸,被我強而致之(非自願?)又自力逃脫的黑貓。疑似被貓傳染的疥瘡到現在還沒好,或許這是在提醒我在留下些什麼比較長久的東西前不可以把它忘掉吧。畢竟兩個多月以前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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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筆文化局 其二[4]

這篇沒有應付公事的舊文;如果我文化行政沒有考上,這也應該是本系列最後一篇了。我想把寫的範圍擴張一下,擴及「當個後來抽中文化服務役的替代役」這回事。

我很幸運的在分發時抽中了文化服務役;由於學歷是入選先後順序的依據,只有大學畢業的我可以抽中,也要相當狗運。其他人可能淪落到消防役(跑10,000公尺)或警察役(跳鎮暴操)去了,雖然理論上來說福禍也未可知,畢竟是天將降大任的徵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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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筆文化局 其二[3]

下面兩篇是我為文化局出版刊物所擬的最後兩篇序文稿;通常初稿不會一次過關,所以它們的下場如何我就不曉得了。《桂花飄香》這份刊物的內容是文化局一年下來承辦事務舉辦活動的總結,似乎在報告政績時有參考作用。

這兩篇寫完後我有黔驢技窮的感覺;幸好我藉準備考試之口正優游著找書唸,也幸好我湊巧退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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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筆文化局 其二[2]

有時我會被叫去寫新聞稿或者其他一些文宣品、DM之類的底稿;這些東西篇幅都很短,而且天下文章一大抄,有時根本就是被交代了某本書哪一段到哪一段就打上字去。下面這篇算是比較原創性又倖存底稿的,與今年7、8月間的南瀛冰品祭有關。

講到這個活動,我就不覺得文化局是閒散的工作;該企劃案伊始,承辦人(坐我前面,是位認真負責的好女孩)就被局長叮嚀「沒錢」,後來果然不辱使命,據我所知總共的開支似乎還不到新台幣五千。據說這種沒錢也要辦的狀況已經持續了好一段時間了,蓋據傳聞,文化局的預算在縣議會向來是一上來先砍一半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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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筆文化局 其二[1]

我在本(10)月初的6日結束了我的替代役生涯。本來我是有計畫總結一下在文化局剩下的日子裡搞了什麼名堂出來,不過發現竟然要很辛苦的回想做了什麼,可見替代役真的是很輕鬆好混的──所謂山中無甲子,寒盡不知年,結束之快也是令人錯愕;雖說真的要我承認替代役是爽兵,我還是不太情願,有的苦頭還是得吃。

大概在分發到台南縣政府文化局(局裡的教育告訴我們,附屬於地方政府單位不能單寫台南縣)的後半段,我接下的是寫南瀛學部落格/電子報的任務;實際上它應該包括部落格和電子報兩個部分,不過從一開始為了省麻煩我就只把它單做單一內容不同媒介的計畫來處理,而且反正也通過了。正好我有寫部落格的經驗,所以在這方面是得心應手到了偷懶的地步,連RSS樣式都一模一樣,至今未改(其實我希望現在皆我位子的那位可憐學弟把它改掉以掩人耳目);電子報部分就一波三折,實際上直到我離開為止發行的都很不穩定,一來我不通電子科技軟體應用,二來我很懶得去搞清楚這些東西的緣故(再次和接我位子的學弟說聲對不起;這個問題還有賴您解決啦)。該計畫越到後來越是偷懶成精,有越演越烈之勢;學長的簍子,還請學弟恕之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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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論《孫子》〈謀攻〉篇中四句

《孫子兵法》人人愛談,以之為自己腳註的暢銷商戰書便不少;然而許多人所理解的《孫子兵法》完全是脫離現實的打高空,或者用我自己的話來說,是「沒有理解的理解」──大凡描繪一樣東西,寫得神奇莫測、天機不可洩漏的,其實多半是無可洩漏、故弄玄虛者多;偏生寫得家常便飯一般不吸引人的才是真有造詣在裡頭,爐火純青乃至見怪不怪的。故弄玄虛可以是一種文學的表現形式,但如果是真的枕頭塞稻草、只是玩弄唇舌騙騙那些沒有料的,未免就不太道德,有點欺負讀者了;當然,前提是寫作的人對文辭所指涉的對象有相當的現實感才行──即便是型而上的、抽象的詞彙,也應該要有除了辭彙本身的對象才對(雖然,這句話如果能看得懂,那也是基於詞彙以外的能力了;光是就這句話來討探,被用來指「詞彙」的「辭彙本身」又是指什麼?果真是道可道非常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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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山外[2]

在山外打工也有好些瑣碎的趣事。在我從菜鳥升級之前,禍闖的很多且不小,收據開錯是常事,帳面符合實收是百中無一,偶而錢少算幾千大鈔,不是靠顧客良心發現就是老闆及時挽回;其他冥冥之中不為人所知的虧損就不為人所知了。錢會算錯或許和另一項因素有關:本小店本小利薄,能掃條碼的收銀櫃這種東西是沒有的,顧客付多少錢是按計算機得來,帳簿則是標準格式自製的Excel檔。由此,按了一年多的計算機下來也練就了一手迅速確實的按鈕神通──在那邊工作了一段時間的工讀生差不多都有這等本事。我練的這手還有一特殊處,那就是按在店裡背景音樂的節拍上,好像在玩太鼓達人,很有趣地。

這店裡的背景音樂一開始平淡無奇,只是收聽廣播;在非常少見的場合下會因為顧客反應其政治立場而轉台(但說到這政治立場,老闆其實是尷尬的騎牆派──明明說的道地的「台語」卻又不是台灣人的金門人…)。我從菜鳥升級之後做的其中一件事就是取得店內音響的播放權,來放我的MP3──此舉引起莫名回響,可分為兩大類:第一大類是針對學術等級較高的族群,對此除了我大學快唸完才突然興起聽的國樂/中樂/民族音樂外,我還混合了一堆可能是為了營造歷史模擬的遊戲氣氛的遊戲配樂,燒了幾張很有遙遠的異國風、或者遠古的原始洪荒、或者天國的肅穆悠揚、或者奇詭(難聽?)的民謠(?)如此這般的音樂大雜膾,配合店內11點開門10點半關門的作息,連放它十餘小時。有顧客耳裡聽來不俗的,就會到櫃檯前打聽打聽、見識見識,或者碰碰運氣需索一番──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放的是什麼;我只知道那是矛盾(Paradox)社出品的EU或者HOI系列、或者光榮(KOEI)出品的三國志系列、或者Sid Meier的Civilization系列等等遊戲中的配樂,我只知道裡頭有些似乎是原封不動的照搬大有來頭的經典。這樣的音樂我送出了一些:有欣然接受的,也有堅持平等付費的;我印象最深的是學人類學的葉春榮教授,他給我的回禮是伊斯蘭教的念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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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山外[1]

我小時候(現在?)是那種養尊處優不知人間疾苦的死小孩,而且這點完全可以從當時的照片感受出來──總是下巴見人,隨時要頤指氣使似的。當然這只是好似;一般來說我那種極端不積極的個性只夠扳起一張自以為了不起嘴臉,還不太把這種高傲從位能變成動能。國、高中以後成績開始不理想,仗著會唸書而被容忍的差勁的實際生活能力也越來越不被家人所忍受,唸了大學以後慢慢長了一點見識,似乎自以為是的脾氣也終於消磨掉了一些。徐悲鴻有言「不可有傲氣,不能無傲骨」,不知我現在算是符合幾成標準。

照講我這種養尊處優到令人感到欠揍的傢伙不會卑躬屈膝去打那種低聲下氣的櫃台人員似的零工之類;實際上,唸到了大學我還是意思意思當幾個月的短期家教而已,錢都沒拿足的,算不上賺更沒有攢──學費生活費都是跟家裡要。不過這在物慾橫流金錢蔽目的臺灣怎麼會政治正確哩?半工半讀的動人故事不少,但經濟獨立乃至於開始撈錢計畫人生第一個百萬入賬的野心勃勃之士倒也時有耳聞。我對當個逐銅臭之夫始終興趣缺缺,然而身邊的人一個個不是分擔家計,就是滿口生意經,外加家庭內部那見得別人好也想自己兒子跟風的聲浪,大學生涯裡一直有打打工賺賺錢和社會經驗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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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史短篇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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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的邊防與「開中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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飼貓碎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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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2007)2月28日,台南關廟蜂砲活動前夕,文化局的替代役們(也就是我也包括在內)全數都抓伕去支援活動。當天上午是在八角樓搬遷以前整修過後留下來的木板碎片水泥塊,下午則是發了一根鋼筋挖洞插竹竿掛鞭炮(還是去搬蜂炮砲台?我忘了)──這種工作搞不好一輩子只會做到一次,也算難得。不過本文主角初出場的舞台是早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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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談樂生

昨晚同寢的室友冷不防劈頭下來一句話:「原來你(曾)是Warfare版的版主喔?」

照我以前的習慣我一定要愣頭愣腦擺出一副不知如何推託的模樣;這也就是說當時我的表現大異於平常的意思:那時我差不多是一聲也沒吭,因為諷刺的是,由於以樂生這個議題為表面並引起的、底下潛藏著的那個巨大的價值觀、文化結構的衝突,僅僅不到兩天前我已決定不再在該版發表任何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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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同性戀

用全球歷史的角度來看,同性戀是很稀鬆平常的事,甚至還為歷史中的社會所鼓勵;最有名的例子當推古典時期的希臘:男人而不是女人的身體被視為藝術品,漂亮的男童都經歷被男人追求的階段(當然這以後他們也可以追求其他男童),連蘇格拉底也看上被所有雅典人覬覦美貌的Alcibiades(但蘇格拉底堅持到A兄色衰以後(還不算年老)才接近他表達愛意,以示「我愛的可不只是肉身」)。在斯巴達,男同性戀和女同性戀都是國家有意推動的事,士兵之間的情人關係是司空見慣的事,溫泉關裡頭那300名斯巴達勇士一對對全都是(但美國人拍的300!不太可能出現這種情節,原因詳下)。

中國也有很多類似的例子,像龍陽之癖(龍陽指戰國時代魏王寵愛的男人龍陽君)、斷袖之癖(西漢哀帝與董賢間的故事:哀帝因為比董老弟早點起床又不願吵醒他,遂把壓在董兄之下的衣袖給割斷)等等成語都有悠久的歷史。這種風氣在明朝也很盛行,明代的情色小說幾乎少不了書僮和公子哥兒搭配的場景,就某種程度而言這也是當日的現實:有條史料就說明鄭芝龍就是靠著海盜前輩李旦的寵幸而發跡,「芝龍少年姣麗,以龍陽事之」(張麟白《浮海記》),而此風在當日海上貿易活動頻繁的福建地區似乎特別昌盛(或許因為女人不能隨船出海的緣故),連洪承疇(福建人)歸降大清,都有人繪聲繪影的說是被清朝的美男計所引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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